Saturday, May 10, 2008

El baile del chiki-chiki

自從不小心看了這支影片以後,就很難把這支影片的音樂忘掉。我的西班文程度只有「你好」「明天見」的程度。可是因為覺得這首歌的韻律對我這西班牙文盲來說實在太有趣了,聽多了我居然可以記得中間[一! 霹靂舞!二!…」的橋段,可見音樂對語言學習的影響力。(嘿,我也學會了用西文數到四)
我很快的把這首歌分享給教西班文的老師馬可。他很快便把它做成上課教材。我相信他的學生也會聽得很高興!
(沒空研究動詞變化。但這首歌讓我學會一個動詞就是bailar跳舞。歌裡面有第一、二、三人稱單複數型動詞變化的例子-他跳,我跳,我們跳舞…等等。其實很好用呢~~)
跳舞吧! 跳舞吧!!

能不能不要說 五月天

五月天的一支好笑的MV。除了很披頭四以外,還有成長的第一次的味道....總之就是很青春啦。

【MV】五月天_戀愛ing

這一學年就快結束了。到了最後一個月,學生考AP的考AP,一年到了最後這個時候,暑假就在眼前,不管老師學生都有點老牛在拖車的感覺。連我這個老師上課有時候也覺得「喔~~~~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放假啊...」為了讓自己心情High一點,我會放一些歌給學生聽。五月天的歌,有些真的很青春,讓我好像回到某個年紀。先不論學生反應如何,我自己聽了就很爽。

戀愛ING這首歌很可愛,也可以看到一些中文流行語言的現象。把一個詞加ING表示進行式(英文母語者大概會覺得很好笑-所以可以順便讓學生体會我們國高中時學英文的歷程),Orz這個詞的用法和Orz所帶來的[好人現象」也可以跟學生解釋很多流行文化的東西。我有個中文三的學生是「中文控」所以大概討論起來會挺有趣的。

嗯。下星期教煩了來唱這首歌。

Saturday, May 3, 2008

碎念瑣事

[之一]

學年剩下一個多月就要結束了。學生在倒數計時暑假的來臨,我這個做老師的,在心裡也正默默地倒數。

四月分裡有兩週是我第一年高中教書生涯裡最難捱的日子。彷彿第一年菜鳥教師所累積的壓力在這兩週爆發。工作的繁忙、學生的無禮、家長的誤會、人際關係加上身体的不適(意外拉傷胸部肌肉;加上過敏狀況因天氣加劇…等等), 那兩個星期裡,我天天回到家,總是為著不同的原因哭泣。我每天都懷疑自己是否合適這分工作? 家人也都勸我不要再做了。我常覺得我得到的,是支短籤。我知道不管教什麼年紀的學生,都會有其挑戰性在。但是回想過去所面對的挑戰,和現在的比起來,似乎微不足道了。學生當年給我的評鑑如何如何,也不重要了。以前可以輕易的想出學生互動的有趣故事,我也曾想把部落格變成輕鬆有趣的華語教學部落格記事,(吸引更多人來閱讀?吸引更多人投入這項事業?)但現在我好像很容易就把它搞成ptt黑特版(恨版)。

[之二]

因為是新人,很多事情都是第一次初体驗。發生了我不知道到底是正常還是不正常?該接受還是去找出解決方式。光怪陸離的學生狀況,加上國情不同的學校行政、教學風格,每天都在學,不懂都得問。同辦公室的老師們,除了我以外,有教西班牙文的山卓、馬可,我的另一個中文同事艾美和另一個也叫愛美的美國同事。山卓和馬可跟我一樣都是外國人,跟著美國配偶定居在美國。我們三個都是第一年教美國高中,常常我們三個人都在狀況外,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有時候三個人坐在辦公室,一起對著各自的電腦,看著學校送給教職員的信息。馬可:「你們看了公告了吧? 這個字是什麼意思?」我:「我查了字典,應該是這個意思…」山卓:「那代表著我們要做什麼?」三個人一起相對,臉上寫滿問號。我的同事艾美小時候就移民過來了,在這裡受教育長大。但她還兼好幾項職位,又教電腦又當教練又弄學校電腦什麼的;常在已經夠小了的校園裡跑來跑去,因此她在位子上的時間不長,沒辦法讓我們問問題。

還好辦公室裡還有另一個人可以問,那就是愛美。她其實是在我以前念書的C大當歷史系助理教授多年了,因為xyz種種原因,流浪到我們學校教書,但也只有兼職而已,只有半天在學校。開始的時候我不能理解為何學校會把她塞到我們語言辦公室來,而且因為她先到,我的中文老師同事艾美到的時候,已經沒桌子了,結果她的桌子是那種簡易折疊桌,讓我超過意不去的,可是也沒法子。愛美已經有點年紀了,孩子也都高中大學年紀了,對教育制度無論從老師還是從家長的角度都算有點經驗。猶太人的她對教育的想法,倒是跟台灣爸媽那種鞭策型,望子成龍的想法很像。她成長的環境就是那種努力用功念書力爭上游型的。我們有時候會一起抱怨學校居然為了課後運動比賽,讓學生提早下課什麼的這種怪事。又或一起抱怨學生的學習態度。西藏的事情發生以後,她是唯一跟我心中的不滿接上線的人。我們會一起幹譙聖火。她還帶她的學生研究西藏獨立運動的歷史。去年緬甸僧侶抗暴的事情發生以後,她也讓學生花了不少時間研究緬甸的政治和歷史。

另外,由於她教大學生教久了,和我一樣都有面對高中生的不適應性與不滿。「我不敢相信這些小孩居然會…」我聽了也心有悽悽,才發現原來不是只有我為這些小事傷神生氣。我們都對學生太好了,把他們當獨立自主的大人看待,但是這對看起來「大人身」,但裡面卻幼稚等待蛻變的小鬼根本行不通 。


[之三]

每個星期四七點半到八點半是校務會議時間。一個月有一次的時間,不同科的老師會聚在一起,作個案研討。個案可以是老師實際面臨的問題,像是教案呈現、評分、課堂經營管理等。一個老師提出他的困難,所有的老師一起客觀的討論、給予意見。雖然我們做老師都很討厭開會,大清早起來談些這種有的沒的,所有非教學上的東西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為等下還得接著去上課,如果時間拿來改考卷多好。但是至少就我個人而言,每次討論完心底總覺得受益不少。這次我自願拿出我的個案來給大家討論。

我給了兩個情境。都是九年級班上遇到的。
一個情境是秩序很難控制,小孩會互相取笑。玩起遊戲來常會陷入混亂。到最後為了不讓班上失控,遊戲取消,可是上課變得又長又無聊。

另一個是學生學習的態度。我在黑板寫了幾個字。「妳寫什麼我根本看不懂!」「我看了課本,那個字不是這一課的。」(學生語氣中傳達的是抱怨--我幹麻要會。這一課又沒這個字。 )一個同學說,「那個字是第二課的。」另一個同學問我,「我們到了明年這個時候,難道還要記得第一課學過的東西嗎?」

討論過程中,我得到了很多好的建議。也才發現,不是只有我有這種問題。別的老師也面臨同樣的情境。因為我們可是教同一群學生啊!

但我有時覺得,我到底還要用湯匙小心翼翼的把食物餵到這些用盡力氣鼓拳踢腿、哭鬧著要吃糖吃垃圾食物不要吃晚餐的娃娃多久?


[之四]

我常看著我九年級和十年級的學生,心裡想著:
到底這些弱肉強食,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看見人跌倒不會扶一把反而還哈哈大笑的野獸是怎麼變成在外面行走的社會化大人呢?

星期三晚餐我做了照燒雞腿。因為一邊把肉拿出來,一邊跟Nick說話,我手一低,手臂馬上在烤箱門上烤了兩道印子。開始時我一直沖水,所以沒有馬上起泡。但第二天紅印出現,第三天便成為暗紅色的腫包。

星期五是全天滿堂的一天。中文一和中文三全部都有課。早上上中文一,我右手舉起來寫板書,七分袖的外衣其實可以見得到被燙燒的印子。但中文文兩班依舊嬉哈吵鬧,沒人發現。下午中文三的兩班居然不約而同的在一上課, 我才寫了個字就發現了:「老師 妳手怎麼了?」我解釋了一下,職業病讓我把它轉成教材,教了他們怎麼說「燒傷」「燙傷」。可是回家一想,心裡是溫暖的。尤其中文三的其中一班還是第一個星期開學讓我一邊哭一邊開車回家的那一班。